[维勇维]演员、盲人与留学生
*无差注意
“最近鱼子酱吃的好快。”
男人随手将冰箱门合上,把最后一罐黄油拿了出来,里面还有两听啤酒,他皱着眉头看了看,又把饮料给放了回去。
“还有无盐黄油。”
棕色的贵宾犬欢快的叫了一声。
“不,马卡钦,你不能吃这个。”
于是马卡钦又可怜的呜咽了几声,趴在冰箱门前不动了。
“好吧,我可以给你买点别的……先起来,让我看看冷冻柜的库存,”他打开冰箱门,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细细辨认,就算经常下厨也得买点速冻食品备着,人都是懒惰的,“差不多清楚了,走吧!”
他戴上了墨镜,随手将遛狗绳子挂在裤腰带上,哼着小曲儿走出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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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克托也不清楚自己是从哪儿学的把狗绳系在裤腰带上这一招,等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妙招了——解放双手,自由万岁!
他可以拎着一大袋子蔬菜、水果,还有新鲜的、刚从集市上买来的鱼回家,还可以拿着手机发点东西,有一次他突发奇想给自己裤腰带上连着的狗绳照了一张照片,SNS上的点赞数飙的简直要飞起来,然后就是克里斯的留言。
你这是什么新玩法?
维克托得瑟极了,他慢悠悠地回了一句。
为自由干杯!
他当然会买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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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温度高的不可思议,即使现在是清晨,即使现在没有太阳,但是维克托整个人都在发烫,虽然他只穿了一件薄外套但也止不住地出汗。他加快了步伐赶回家把需要冷藏的食品都放入了冰箱里,但是他还得去超市买点无酒精的饮料。
“走吧,我们去公园里转一转。”
突然马卡钦欢快的叫了起来,维克托抬起头,在他发呆的时候有个人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旁。
“先生,你还好吗?”
黑发青年善意地说道。
维克托疑惑地抬起头,他盯着那个人的脸,眼睛里满是差异。
“你……我……我很好。”
维克托被自己的结巴给逗乐了,这真难得,如果克里斯看见一定要笑他。
“不好意思,可能有点冒昧,你的眼睛……”青年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维克托的脸,维克托想起来自己还戴着墨镜呢,也正因如此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盯着那个人的脸看,如果没了墨镜这么看着人也太失礼了,谢谢你啦,墨镜。
“不太好。”维克托故作低沉,“别误会,没瞎,只是……不太好。”
对面的人有点夸张的耸起肩膀,他看起来懊悔极了:“我不是故意的,不好意思,我看你戴着墨镜又牵着……呃,导盲犬?我就……嗨!”马卡钦这次直接扑到了他身上,“他真可爱。”
“他喜欢你。”维克托说。
“谢谢?”
“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?”维克托大胆的迈出了一步,他知道马卡钦喜欢好人。
维克托还眨了眨眼,没有人可以抵挡这个,然后面前的男人脸红了——嗯,他猜的,该死的墨镜。
“噢……”那个看起来像是高中生一样的青年拖长了尾音,“我觉得这有点太快了……”
“马卡钦也想知道。”
“好吧,你赢了。”他俏皮地转溜着眼睛哼哼唧唧道,“勇利,胜生勇利。”
“你好啊,勇利,我叫维克托。”
勇利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,维克托没听清,他决定暂时不去研究这个。
“你是留学生吗?”维克托问道。
勇利直接坐在离他半米左右的地方,马卡钦这个小叛徒就立马离开了维克托蹲在两人中间——更靠近勇利那一边。
“我……算是?”勇利有点犹豫,他把腿抬了起来,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腿,在椅子上晃悠。
“喔,你学什么的?”
“这太——”
“对不起,那么,你学的是什么呢?”
勇利凶巴巴地望着他,他又在嘀咕了——这次维克托听见了内容,他说的是:“还不是一样的。”
“研究动物的。”勇利简短地说。
“具体?”
勇利叹了一口气,然后又深深地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“我在写毕业论文。”他谨慎地、缓慢地说,“课题是有关研究黑尾鸥的栖息地,生长环境以及……呃,很多复杂的东西。
维克托看起来很吃惊:“听起来很有意思。”
这时港口方向传来了轮船的鸣笛声,还有黑尾鸥的叫声。
“我们去看看吧!”
维克托说着就站了起来,他的四肢灵活的完全不像一个差不多要瞎了的人,然而还没等他跑起来就直愣愣地站在地上,他的腰部瞬间一紧。
“那是什么啊。”勇利盯着他的裤裆,“请解释一下?”
两个人都在盯着同样的地方。
“喔,我,还有我的小家伙。”维克托说,“方便起见。”
马卡钦叛变的很彻底,他依旧趴在勇利脚边,连着他与维克托的狗链被拉直了,维克托的裤子岌岌可危,他漂亮的臀部曲线暴露在外,而他的前面……好吧,这也是他骄傲的一部分。
于是维克托只好解开被他缠绕在要带上的绳子,而对面的勇利看起来都要笑出眼泪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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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很美。”勇利说,“让我想起长谷津,那是我的故乡。”
“听起来像是沿海的城市。”
“那里有海,还有黑尾鸥。”勇利露出了一抹笑容,而他似乎还没察觉到这一点,“每当我离开那里的时候就会去想那些鸟儿,而我在家乡的时候却不怎么观察,你有过类似的经历吗?”
维克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,然后他点了点头。
“有的。”他说,“我去巴塞罗那那里的时候,曾经在一个早上去海边散步,那时候我突然发现海上飞过的鸟儿的声音是如此熟悉……我觉得那就是在圣彼得堡的那群小家伙,我甚至以为它们回来看我了。”
“你记得其中的每一只吗?”
“不,我只记得我在意的那一只。”
维克托温柔地注视着勇利,后者的脸微微泛红——也许是温度太高了吧?
勇利清了清嗓子。
“我五年没回去了,那一次回去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它们。”
“不是一直……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勇利说,“有种重逢的感觉,还象征着什么的到来。”
“那你认识它们所有吗?”维克托突然问道。
勇利摇了摇头。
“我只认识我在意的那一只,他为我而来。”
这一次脸红的是维克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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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就这样沿着海滩走了一会儿,这时勇利打破了沉默。
“那个……我得回家了。”他说。
维克托遗憾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也是,我还得去做早饭。”
他们肩并肩一起离开了海滩,勇利在花店里买了一束康乃馨,维克托则是绕到商店买了几罐饮料,没过多久他们又撞到一起去了。
“真巧。”
“啊,是呀,真巧。”
他们走到了一条路上,一个小区里,然后停留在一扇门前。
“我忘带钥匙了。”勇利说。
“我记得。”维克托说。
维克托上一秒才打开门,下一秒就把勇利狠狠地抱入怀中,他用力揉着怀中之人柔软的黑发,揉过瘾了又掀起勇利的刘海,在额头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。
“亏你想的出!”他又气又笑,“‘先生,你还好吗’啊?我不好,我爱人失忆了!”
勇利挣扎无果,他喊道:“你不也玩的很开心——但是,等,等等!‘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’?你对陌生人说这种话?”
“你长得太可爱啦!”
勇利彻底放弃了挣扎,现在他的脸红的像澳洲龙虾。
维克托满意地端详了一会儿,然后他把勇利转了过来,继续观察。
“墨镜,导盲犬,瞎子。”他凶巴巴地,“你的联想能力太好了,哦,你当初把Eros和炸猪排盖饭能想到一起,这不算什么。”
“你看起来真的特别滑稽,”勇利促狭,“你还把狗绳拴在裤腰带上?你学谁呢。”
“好莱坞。”
“行吧,退役后我们就去好莱坞演戏。”
“说到做到。”
维克托松开了勇利,他迈着轻盈的舞步走到冰箱门前,悬空来了个四周跳,然后优雅地打开冰箱门——现在这里面装满了新鲜的食材。
勇利瞪大了双眼,他捂住嘴,看起来感动极了,泪水他的眼眶里打着转,他深吸一口气后退了几步,一不留神撞到了餐桌上,玻璃、陶瓷与金属的撞击声吓得两个人差点都跳了起来。
“好啦,别演了,去洗澡。”
“也是,一身汗好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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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趣的一种。
时间设定在《你是在谋杀我吗?》后